丧母
-----正文-----
床上的女人瘦骨嶙峋,肚皮却被腹水撑得滚圆。被癌症折磨得奄奄一息的她,却在看向我时眼里闪耀着一丝光芒。
她动了动嘴唇,干裂的嘴皮隐约渗出血迹。我赶紧蘸湿棉签,轻轻点按在上面。她似乎不愿意,想避开又没力气,只能重重叹口气。
她又张了张嘴,这回我看懂了,是我的名字。我放下棉签,握紧她皮包骨的手说:“妈妈,我知道我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
她还是摇头,紧着眉头,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最后流下泪来。
所有的惶惶不安戛然而止,我喉头酸涩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不知道谁在我耳边说话,谁又搂紧了我。我坐在床边久久缓不过劲,看着穿白色衣服的人进来出去,半天反应过来他们是医生和护士。
恍惚着掏出手机打电话,可拨出去很久都没有反应。
美国太远了,我忘了时差。
电话回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那头的人说要提前回国。
算了,飞回来也赶不上葬礼。挂电话前我告诉他,我没事,只是想听听你的声音。
我们家的家庭关系很简单,小时候我跟着妈妈外婆一起住在研究所里,现在一家三口只剩我一个了。
葬礼来了不少人,我妈研究所的同事,之前带过的学生,还有我小姨一家。
她是我妈同父异母的妹妹,我叫她庭姨。因着五分相像的容貌,我看到她眼框一下就热了。庭姨拉着我的手,安慰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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