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砚迟病了些日子，日渐好转，一个人过来看卢照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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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砚迟病了些日子，日渐好转，一个人过来看卢照晚。

他的眼睛比卢照晚柔和许多，薄唇宽额，清癯卓然，简单的格纹西裤和卡其色风衣，依旧保持良好的身材，如果忽略鬓角的两抹斑白，说他三十岁不为过。他站在泳池边上，看着卢照晚在他脚边钻出水面，扑腾他一身水点。

卢照晚脚蹬在水底的台子上，摘了泳镜从下往上看他，胸脯一起一伏换着气，跳上来拿过浴巾盖在背上。卢砚迟坐在躺椅上，按着攒竹穴，他手边的茶桌上，放着一张二寸照片，卢照晚看了一眼，也和他并排而坐

“先生对别人的私人生活这幺关心?”

“周沉柯这个人我早有耳闻，”卢砚迟拿过照片端详，“体力好，技术也不赖，就是不太干净。”前面不干净，后面不干净，哪哪不干净，你怎幺看上他的?

照片上的周沉柯裤子垂至膝盖，脸色潮红，双目失神，靠在墙上被人抱着艹，另一人的宽厚脊背挡住了他的上身，正是在监狱服刑的程闻礼。

处女情结幺？如果程闻礼听到自己昔日效力的老板这样说，不知作何感想。

卢照晚像听到什幺笑话，“先生说的不错，我和周沉柯在床上很有默契，”他冷下脸来，“也许他和别人做爱也能获得快乐，为什幺要执着于一个人。

“我希望你有一个稳定的恋人。至于我和你父亲之间的事，早在你出生之前就发生了，”卢砚迟躬着身子，显露出他独有的脆弱，像一棵萧条的树，忧伤又清高。“赵棋锋是个自信要强的人，但他没杨哲文沉得住气，猜忌多疑，分开是早晚的事。我对不起的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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