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正文-----

晏清醒过来，就撞进了一双熟悉的眼。还未出声，江何月已扶起他，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角落。

晏清抿了抿唇，到底是顺着江何月缓步走过去了——是间很逼仄的密室，除了入口处狭长的甬道，并无其他出路。他说不清为什么，蓦然松了一口气，一直纷乱的思绪也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机会。

至少此刻他不用再去费神想究竟是走是留了。

江何月将他安置在软榻上又悄悄往他手心里塞了个冰冰凉凉的长颈小药瓶便转身避了出去。

他握着瓶子摩挲了一阵子，识出瓶身上镌刻的两行暗纹，不由得看着江何月消失的方向愣了一会儿神，才记起眼前人名姓，艰难地撑坐起身，摆出肃穆严整的架势，唤了声：“晏子归。”

“属下在。”

“你可知罪？”

唤作晏子归的暗影似乎本有满腹的牢骚要发，结果没料到一上来就被晏清揭了底，偏偏此番兴师问罪正问到点子上，他如果还要认主，就必得先认罪，一时噎住，最后干脆不接话，只将头埋的更低。

晏清又费神问了他一遍：“晏子归，我问你，你可知罪？”

“少将军……”晏子归看着晏清灰败的脸色，想伸手帮扶一把，没料到晏清忽然侧身闪避，落空的手指蜷缩着在空中晃了晃还是收了回去。

晏清握住江何月塞给自己那瓶毒药，拨弄着压的严严实实的木塞，又有些精神涣散：“既然你还唤我一声少将军，也认子归这个名字，那我问你……你可曾还记得我嘱咐过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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