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
-----正文-----
“住手——”江何月闭了闭眼,心烦意乱地搁了药杵,拿茅草裹着的罐子接住垂落在门外的毒虫,疾步走出,挡在了晏子归面前,“这里好歹也算半个药庐,要打要杀的,都给我滚出去。”
“既然是药庐,为何不救人?”长安望向她,眼里有几分复杂,“看来我给你留的那封手书,你一点也没放在心上,若有半分用心,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般地步。”
“闹?什么是闹?这般地步又是怎么个地步?以命相逼的地步吗?”江何月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忍了又忍,才将不堪的话头吞回肚子里,开口语气依旧很冲:“药庐是依我家祖训开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想当初你三请四催求着我搬进来,我信了你,结果如何?靖安侯,事已至此,你还不明白吗?他不愿苟活,比起在你身边偷生,他宁愿去死。我若救他,反倒是害了他。”
这话像是终于刺痛了长安:“害?什么是害?”他的眼神停驻在晏子归和江何月身上,“人要是没了,何来自由可论?”
江何月眼神一动,抬手挡住握着剑就想上前的晏子归,朝他使了个眼色:“江边清风,梢头明月,何处不比这囚笼里潇洒?林十谷,我可以试着救他,但我有条件。”
长安摇了摇头,抱着晏清的手紧了又紧:“时不待我,你先救人。”
“不行——”出声的是晏子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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