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你来之前就知道,我救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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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何月听到下蛊两个字,眼皮连着跳了好几下。不知为何,眼前这个似乎能听得进去劝、讲得通两分道理的人……莫名让她觉得有些陌生。
这同之前那个在雨夜里疯疯癫癫跑到她药庐门口求救的,当真是同一个人?
长安……是不是有点太过冷静了?
怀疑在江何月心头一闪而过。未及深究,利落地将种种用具从药箧中取出后,她应道:“那倒不必,如果靖安侯不想应承,即便我用了什么手段,想来侯爷也有法子解。多此一举罢了。我只盼着贵人勿忘事,切切记得自己说过什么。这是我最后一次救靖安侯府内的人,权且算作赎罪,反正侯爷早就对我心存疑虑,不然也不会着人去找什么劳什子太医。此事毕,我便远走天涯。若侯爷到时候不应今日承诺……这样的事会不会重演,侯爷心里有数。现在,只管把人放到那里去。”看着长安依言照做,江何月掉头就要赶人,“劳烦侯爷将伤他的东西也一并留下。你们……都出去吧。”
江夜等人并没有跟进去。门内只有个刚放下人就跪在一边的长安和拎着剑靠在门框边的晏子归。
“他不出去,我不会走。”发话的是晏子归。
江何月看了看恨不能生啖长安肉的晏子归,又看了看跪在床边像生根似的死死抓着晏清衣角的长安,长叹了一口气,净手后仔细擦干,补充道:“我现在说什么,估计你们也听不进去……我就一句,你们若要留下,我也没办法,只是劳烦两位,切莫打搅我,他身子虚得很,我实在没什么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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