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父与杀子。

-----正文-----

“你这是要做什么？”楚令只有一瞬的迷茫，或许是因为这些年没有少遇见刺杀、篡逆这类事，长安拿着白刃抵住他喉咙时，他不仅不惊慌，反而很快就找回了理智，“你要弑父？”

“弑父？”长安将这个词在舌尖来回绕了绕，忽而低笑了一声，接着道：“华娘子那个性子，率真坦荡，什么都好奇，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在夜行路上带着幼子在林间同老虎打个照面，也未必会皱一皱眉头......”

这一番话听起来像极了在追忆往昔，只是语气稍微有些不对，楚令心思百转，总觉得有什么的事被他忽略了，却总也抓不住一个线头。

“她总是轻快爽朗地笑，酣畅淋漓地饮酒，扬鞭时带出来两分跋扈的样子好像也泛着光。可就是这样一个人，望着我的时候、抱着我的时候，总是会像被雨淋湿的花一样，总是被一层雾蒙蒙的愁绪笼罩着。过去，我一直不懂她究竟在忧虑些什么，又为什么要那么早教我识字读书，还不准我读黄老兵法，只许我看那些忠厚之道，现在，我懂了。”

长安的声音越来越低，想到什么，楚令眼睛微睁，心头一动，背后猛然惊出一身冷汗。

长安打量着四方，压下胸口翻腾不止的血腥气，又将白刃递了递，直接嵌进了楚令肉里去，语气却很亲昵：“爹爹，你知道我娘总是在忧虑些什么吗？我只是想好好同你说说话，让他们都退下，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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