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到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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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上午10点，一个穿着迷彩服的姑娘被送进抢救室，呼吸急促，不能对答。

这是近几天欧阳佑接诊的第n例军训后通气过度的病人，旁边站着一个陪同病人来的女学生，同样穿着军训服。

“抽搐之前在干什么？”

“当时我们都在田径场，她被教官罚做鸭子步，然后就……”

欧阳佑闻言点了点头，手轻轻拍了拍病人的肩膀，哄小孩似的安慰道：“呼吸不要那么快，慢一点，慢慢来，没关系的，不用紧张。”

他观察着病人一起一伏的胸口，可见呼吸频率渐渐慢下来，“对，放轻松，现在跟着我的指令呼吸，吸气，呼气，吸气——”

另一边，喝酒喝到酒精中毒的十九岁小伙大吐特吐，呕吐声惊天动地，空气中弥漫着呕吐物的气味。

“医生，呕，再给我一个袋子。”

“刚才不是给你了吗？”

“装不下了，呕。”

“你家属呢？”

“不要联系家属，求你了，千万不要联系家属。”

……

另一头的病人发出呼唤——

“医生，我想下床走走。”

“爷爷，不可以下床，刚才医生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我不走远，就在床边走几步。”

“不行。”

“医生，我想出去上厕所。”

“不可以，只能在床上解决大小便。”

……

32

下午，完成病人住院交接，欧阳佑搭电梯下楼回急诊科。

电梯下到某一层，电梯门打开，一行人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其中有一位头发稍凌乱，穿绿内搭和洞洞鞋，戴口罩还白得像个吸血鬼的家伙，这幅形象欧阳佑一眼就认出来了，但没打招呼，只是盯着他的侧脸仿佛要盯穿一个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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