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五出去倒个茶的工夫，听人议论了两句近两个月上海械斗频发，然后看见外面人又搬来两个花篮。

他回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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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五出去倒个茶的工夫，听人议论了两句近两个月上海械斗频发，然后看见外面人又搬来两个花篮。

他回了里间，看见薛白凰衣服都换了，行头还挂在一边，手里拿着那勒头的带子，坐在镜子前发呆。从陆小五跟着薛白凰开始，就没见过他请人上妆，按说薛白凰这样的角儿已经不用自己上妆了，从他爷爷那辈儿起就相熟的勒头的也不是没有，可他好像很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扮好之前的样子，即便到了上海，除了有时让陆小五帮着勒头、贴片子、戴花之类，其他时候都是一个人。

薛白凰还是挺会做人。原本给他父亲勒头的那位曾经特意到薛白凰他们家去拜访，说自己过去受的照顾颇多，如果薛白凰没意见，还是愿意帮扶他。薛白凰那时候比现在小两三岁，明里暗里恭维了一番这位他叔叔辈的前辈，后来逢年过节走动也没少了，至今还是和人家关系不错。

可是薛白凰就是不愿意让人家进他这个小小的里间。陆小五不知道为什幺，也劝过，奈何薛白凰在这事儿上死倔，只好作罢。

“爷，”陆小五把茶水放在台上，“上次那位又送了两个花篮。”

“知道了。”薛白凰坐在镜前，语气有点疲惫。“总送这些东西过来，也没地方放，最后还是糟蹋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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