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出一口白气,觉得手脚冻得发僵。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头顶,他吸吸鼻子,擡头看着那棵高过院墙的树,枝头
-----正文-----
他呵出一口白气,觉得手脚冻得发僵。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头顶,他吸吸鼻子,擡头看着那棵高过院墙的树,枝头光秃秃的。
他太小了,只觉得冷。寒冷就像从天直降的铁块,沉重,无法躲避。太冷了。
是年关底下。他闻到从院墙那边飘过来的酸菜白肉的香味,可是他一点食欲都没有,甚至于闻到那温暖的香味就觉得想吐。
站在雪地里,脚已经没有知觉了。他只是站着。
母亲出门时孤零零的,走到他面前,牵起他的手。
雪太厚了,两个人慢慢地走着,一脚一个深深的脚印。他努力跟上母亲的步伐,走得很认真。
家里也冰凉一片。母亲生起火,他坐在小马扎上,觉得手脚麻酥酥的,还有点疼。母亲喂的猫跑进屋来了,缩在他脚边,似乎睡着了。
他想起母亲说,这是一只老猫。它就要死了。他伸手摸摸老猫的脊背,老猫擡起眼看他,一声也不吭。
母亲躺在摇椅上,一下一下摇着。他擡起头,看到母亲怀里抱着的书。
FEVER。他默读。
薛白凰睁开眼,天已经蒙蒙亮了。头一天晚上没演出的日子他睡不安稳,总是多梦,有时辗转难眠,第二天却依然准时醒来。他有点木然地起床洗漱,想起小时候开蒙的时候,赖床是要挨打的,父亲打人从来不手软,韧荆条两下就能打得人皮开肉绽,三九寒天里,一脸鼻涕眼泪,手心血肉模糊,还被扔到雪地里去练功。
Loading...
未加载完,尝试【刷新】or【退出阅读模式】or【关闭广告屏蔽】。
尝试更换【Firefox浏览器】or【Edge浏览器】打开多多收藏!
移动流量偶尔打不开,可以切换电信、联通、Wifi。
收藏网址:www.yousadfun.com
(>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