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

-----正文-----

麻醉药效消散，路铭在第二天下午清醒。

这场美国史上最大的枪击案件震惊全世界，占据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和封面。血腥味，是路铭对这场事故最后的印象，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真实。

房间的窗帘被拉上，路铭看不清屋内的摆设，只有仪器的滴嗒声提醒着路铭自己还在医院。没有想象中浓厚的消毒水味，床头好像放了好些新鲜桃子，甜腻的桃子味在空气中弥漫开来。路铭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每次生病住院，路戚就会放些时令水果在病房，好让果香气遮住那令人心慌的味道。

路铭动了动手指，发现自己的手被人紧握住。侧眼一看，路戚牵着自己的手趴在床边睡着。也许睡得太浅，刚才手指微弱的动作就能将路戚唤醒。

“铭铭，醒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路铭觉得口腔干涸得快要裂开，“想喝水”。

还没过禁水禁食期，路戚将护士准备的维C溶进喷瓶，“铭铭，现在还不能喝水，乖，嘴张开，给你喷点儿维C水缓缓。”

细小的水珠包裹住口腔，路戚又用棉签沾了点儿水轻轻点在路铭嘴唇。

“铭铭，对不起”

路铭躺在冰冷的手术床上的那几个小时，对于路戚来说，无比煎熬。所幸，子弹没有击中要害。

待路铭病情稳定，路戚派私人飞机将路铭送回洛杉矶，悉心调养了两个月。

这场事故，给了路戚一个不得不答应对方请求的理由。路铭下意识挡在自己身前的那一瞬，路戚相信，路铭害怕自己死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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