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正文-----

预定的是明天下午的航班，路戚没有给自己太多时间去后悔。

晚上，路铭洗完澡穿着睡衣从浴室出来，路戚坐在床边已经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烟。没开窗，屋内呛得吓人。

“咳咳——”

听到路铭的咳嗽声，路戚赶紧将烟掐灭。

“抱歉，走，去客厅待会儿吧。”

电视上放着脱口秀，主持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台下的观众笑作一团。

两个人都没有开口，一阵一阵的笑声从电视里传来，那么热闹。

“路戚，谢谢”

路戚没有转头，从烟盒里抽出根烟想到路铭方才的咳嗽又将烟放下。

“本来是想毁了你，让你替你妈还债。结果自己倒输得一塌糊涂，你说可不可笑？”

路戚说这话时依旧没有抬头。

“东西收拾好了？”

“嗯，没什么要带的。”

路铭像那年来时一样，只准备了一个背包。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包里只装了不倒翁、机票还有护照。

没什么要带的，这句话虽轻描淡写，却像一盆冰水，让路戚本就不算滚烫的心凉得更彻底。

路戚从钱夹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别的知道你不会要，卡里是你写剧本的酬劳，一共八万。”

路铭没有推脱，接过卡，又说了句“谢谢”。

“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这句”

他想听的，路铭讲不出口。

路戚低下头，将路铭的右脚抬起，放在自己腿上。手抚上脚链，在脚踝套了太久，脚链周围的皮肤早已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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