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嘉擡头看了一眼连成一片的冰蓝色飘带，又低头看了一眼身边妇人胳膊上挂着的篮子。不论节日气氛多幺热烈，来市场光顾的人主要还是为了脏兮兮的胡萝卜和土豆。

雅嘉走到了两个正在交谈的女市民的身后。

「启明仪式的日子也快到了。」

「连卖菜的摊位都绑上了飘带，是不是太夸张了？」

「好像是赫尔曼总管强卖给这些商家的。算是一种新税。」

「可怜了那些外来的商贩，飘带和横幅的钱还出得高高兴兴的。」

「哪有人会买他们的那些什幺宝物？我看其实也都不怎幺值钱就是了。」

「他们贪心，会被赫尔曼散出去的流言引来待晴堡，那是活该。倒是少爷，一生一次的启明仪式变成了赫尔曼捞钱的手段，也真可怜。」

「是啊。我一直觉得少爷怪可怜的。伯爵夫人死得早，留下少爷没人疼。」

「是啊，是啊，伯爵夫人可是个好人，太可惜了。」

雅嘉上前一步，插话道，「你们还记得伯爵夫人？」

两个女市民回过头。

一个瞥见了雅嘉脸上的疤，触目惊心；另一个看到了雅嘉配的剑，也不禁胆寒。两个人像是给雅嘉让路似的向两边各退了一步。

「没有！不知道！」

「妳听错了，听错了！」

她们争相否认后，又赶紧凑到一起，互相扶持着快速远离雅嘉。

「妳不要命了？竟然在大街上提伯爵夫人！」

「还不是妳先提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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