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堂的门被从里面打开，青年仆从从门后面探出头，问道：「有什幺事吗？」

雅嘉手放在胸前，弯腰一行礼，道：「我找马休神父。」

「马休神父已经不是这里的负责人了。圣事不由他操持很久了。」

「我知道。我只是想探望老朋友。」

「老朋友？」青年仆从推动了门，作势要关，不过犹豫之后，最终还是选择把门打开，「或许朋友的探望对他有好处。跟我来吧。」

雅嘉随着仆从穿过教堂，走到后院，经过苹果树，来到了与教堂相形见绌的两层小楼前。

仆从继续引着雅嘉上到二楼，在走廊尽头的房间前，他敲了敲门，没等里面答应，就把门推开，示意雅嘉进去。

房间里的空气很浑浊，木板窗的缝隙里漏出的几缕阳光照出屋里的灰尘，也让雅嘉勉强能看见屋里的东西。雅嘉用手在鼻子前扇了两下，没想到鼻子感觉更难受了。

雅嘉伸手去推木板窗。

从窗口涌进来的阳光打在床头，房里的主人痛苦地皱眉抿嘴，已经满是皱纹的脸上竟然还能增加那幺多条沟壑，渐渐失去了人脸的模样。

「别！」仆从赶快上来重新把窗关上。

「抱歉。」

「他很虚弱，禁不起风吹，最好也别照太阳。阴天我也不敢开窗。」

房间的主人被惊动了，拉长了沙哑的声音问道：「是——谁啊？」

「神父，有一位您的朋友来探望您了。」

「还有人记得我这个老头子？扶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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