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之前那幺多的……都吃光了？」男子难以相信，甚至声音颤抖，打从心底的胆寒。

「大人的事情，轮得到你过问？」

「是！是！小的多嘴……」

「罢了！你挺听话的，办事也利索，从那幺多城里绑了不计其数的女子，还能不被抓到小辫子……大人很满意。」

男子勉为其难的干笑几声，显然不认为这是光荣的事迹，「大人谬赞了。」

「瞧你谦虚的，大人可还说你想的那……把尸体放水流的计策好极了！济阳城的衙门蠢得要死，指不定还以为凶手遍布聂国各城呢！」

范芜芁暗自认同，她早先也怀疑过行凶者不只一位，更甚是一个集团，可后来仔细思考，溃烂的浮尸几乎是无法确切的知道死亡几日，而因存放导致腐化的尸体能借此手法来掩盖，反正它们经过川水冲刷后，仅剩的大概只会是白骨。那幺，从他们的对话来推论，凶手是集中尸体后在某一座城进行流放，保存较为完整的，应该是进行弃尸的城中，刚遭受不幸的女子。

真是病态！

不管是他们口中的大人，抑或这二位，都不配为人。

「鸳鸯。」范芜芁轻声叫唤，「帮我解绳。」

「解绳？怎幺解？我也被绑着呢！」

范芜芁没有回应，迳自转过身，连带着整串的人都在毫无防备下，被拉得歪斜，而小声的抽了口气。她不予理会，背在身后的手大范围的一捞，拽到了鸳鸯衣裳的一角，她小力得扯了扯，然后说：「我听声感觉一下位置，鸳鸯妳应该和我一样是在绳的尾端，要转身比较容易，妳转身，我们背靠背，妳就能替我解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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