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那边的山洞里。」范芜芁先是指挥着这几位看似将军派来的人手,才将矛头对准阿彩,「能出地牢了?」
几道人影匆匆从阿彩身旁闪过,她顷刻间僵化的面色隐藏在这道明灭。她深知范芜芁话里的涵义,无非是已经知道了些什幺,而在发现她若无其事的出了地牢后,更加确定自己不是受害的角色。
她神态迅速恢复自然,无辜的微笑,「我能出地牢还得感谢妳家丫鬟,深夜时分来衙门吵吵闹闹的,说妳被抓走了,这里的捕快见势头不对,才让我出来指点一下。」
「小姐……是阿青趁寨主大意,擅自下山,但我是担心小姐妳啊……」
竹叶青仍然低垂着头,范芜芁瞅了眼直面自己的头顶,竟还有余裕的察觉竹叶青的发旋处,刚长出的那一小截新发,颜色不如其它地方黑,似乎是茶褐色。
范芜芁移开打量的眸子,重新对着阿彩说:「既然妳知晓凶手的落脚处,当时何不明说,叫人白白浪费时间。」
「姑娘,这怪不得我,我并不晓得我逃出来的地方就位在济阳城,而那日妳一下子就否定我所有的口供,我自认没有脸皮再去多说,若再被当成……」
「妳说谎。」
范芜芁面带浅笑,淡淡的说着。的确,阿彩来到衙门状告的那日,她着实是把阿彩定位在不清楚凶手准确地点的「受害者」,然而这样的推论是基于阿彩后面「貌似」豁了出去的证词,毕竟如果她是在交换条件下被放出来,凶手绝对有千百种方法让她瞧不见路,就运送她到别的城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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