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火烧毁了冯羽帆房里全部的家具和陈设，隔天早上，布罗德管家、莉莉和奈杰尔还在清理房间，几名装潢工人在走道开始更换被熏黑的墙板。

「冯小姐呢？」我问。

「因为家里正在整修，汤先生带小姐到曼哈顿的总部办公，」布罗德管家从瓦砾中起身，「小姐要我向王先生致谢，还要我转告您，夫人已经没事了。」

「冯夫人目前待在法拉盛区的医院进行观察，沃夫冈医师陪在她身边，」奈杰尔拍拍手上的尘灰。工作时穿的T恤和牛仔裤绷在他魁梧的身材上，看上去就像男性杂志对开拉页上的模特儿，「除了轻微吸入性呛伤外，情况还算不错。」

房间的四壁和天花板被熏得焦黑，地板平舖着一层焦黑的瓦砾，唯一的对开窗玻璃破碎，窗框半开，像缺牙的嘴冲着访客傻笑。

「希望在少爷回来前能清理完，」回头望着房内，布罗德摇头笑了笑，「否则恐怕只好请少爷暂时住客房了。只不过还要麻烦奈杰尔先生帮忙。」

「没关系，是我主动要帮忙的，」奈杰尔耸耸肩，「反正我平时在家里也常做家事。」

「是吗？」我趁着和奈杰尔目光相对时做出嘴形。在西岸合作办案时，这小子的手似乎从来没有拿过垃圾袋，倒是拿雪茄、香槟酒杯、握着跑车方向盘的时候比较多。哦，对了，还有左轮枪的握把。

「我们也来帮忙好了。」王万里拿了两个垃圾袋，将其中一个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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