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晚上，冯羽帆回国的场面十分低调，冯氏集团谢绝了一切媒体的采访和友人接机的要求，改为在隔天统一发布新闻稿。齐亚克事后说，冯羽帆在午夜走出机场闸口时，大厅只有冯羽芊和管家接机，场面看上去就像圣誔节时滞留机场，等待候补机位的旅客。

尤金当然不满意这种安排，隔天冯氏集团的新闻稿刚从传真机露出头，他就将我们两个人赶出报社，到冯家跑新闻。

管家布罗德带我们到屋子右侧的小餐厅，室内的大小和客厅差不多，四壁用油漆髹成清浅的米白色，从正对门的一排玻璃窗，可以望见窗外庭院的草坪和铸铁栏杆，冯羽芊和客人对坐在中央舖上白桌巾的长桌两旁。

「你们迟到了。」冯羽芊放下刀叉，语气中有一丝开玩笑的味道。

「昨天没采访到冯先生，我们两个人被主编骂惨了，」王万里说：「冯先生在吗？」

坐在冯羽芊身旁，看上去三十岁左右的男子站起身来，「我是冯羽帆。」

男子身穿剪裁合身的白色衬衫和西装长裤，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颈项用黑色棉绳串着的饰物，高瘦结实的身形，浅褐色的皮肤加上特意剪短的麦秆色头发，说明对方平时在户外长时间工作的痕迹，削瘦的两颊朝下切成窄长的三角形，深黑色的眼瞳眼角微向上挑，带了点歌舞伎女形的妖艳气质。

这种脸如果出现在深夜时分的酒吧，倒真是搭配啊。 － 这是我看到冯羽帆的第一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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