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冯家玄关的楼梯走上二楼，首先看到的，是柚木舖设的走廊。左侧原本烧焦的墙板已经换新，不过冯羽帆的房间门是关上的。

「房间着火的事情我听说了，」冯羽帆发现我的视线，「谢谢你们当时救我妈出来。」

「那你现在住在－」我问。

「另一头的客房，」他下腭朝走道另一端动了动，「管家来不及将客房整理好，不过我有带几套衣服回来，所以住得还算舒服。可惜照顾妈比较不方便。」

「冯夫人的房间在另一边？」

「就在楼梯口的右侧，家母的眼睛和行动都不太方便，所以住得靠楼梯近一点，」冯羽芊指向对面的房门，「我住在对面，再过去就是医师的休息室和器材室。」

「沃夫冈医生住在这里吗？」我问。

「只有在家母情况不稳定的时候，这一年来病情还算稳定，所以房间都空着。」

我悄悄试了医师休息室的门锁，是锁上的。

王万里弯下腰，仔细端详器材室的门锁，「锁孔上有刮痕，看起来亚克说的没错，这道锁的确有人撬开过，冯小姐，谁有这道门的钥匙？」

「除了我和管家外，沃夫冈医师也有一把。」冯羽芊拿出一把古老的青铜钥匙，打开房门。

房间的灯刚点亮时，会让人有走进手术室的错觉，房内四壁贴满了浅绿色的瓷砖，地板也髹上绿色的防滑漆，各种不同尺寸的多层铁柜占据了房间的四面墙壁，室内中央有张用无菌帷幕围绕的手术床，一旁有呼吸器、心电监测仪器、小型X光机之类的医疗仪器，手术用的无影灯从天花板伸下长颈，反射出清冷的光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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