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天还没全亮。
林砚拎着行李箱站在玄关前,拉链静静合上,没有多余声响。他低头替自己戴好围巾,手却在最后一圈停了好久,仿佛还在等待什幺。
沈泽从楼梯口探头,声音干涩:「……今天出发?」
林砚点头,回得干脆:「嗯,七点的高铁。」
「我送你吧。」
「不用,你太晚睡了,休息比较重要。」他把鞋穿好,擡眼看了他一秒,又迅速转开。
这一秒之中,有千万句没说出口的话。他们都知道。
窗外天色泛着淡淡的蓝灰色,像是还没来得及苏醒的情绪。他们站在门口,没有拥抱,没有道别,甚至没有确定是否会想念。
只是林砚转身离去,沈泽轻轻关门,像平常一样,把这天的开场收进静默里。
林砚离开后的第一晚,沈泽失眠。
不是因为太想对方,也不是情绪泛滥,而是这屋子——突然安静得不自然。他本来就怕安静,怕得要死。但有林砚在的时候,连沉默都是安心的存在。
猫窝在沙发上,打了个呵欠,然后跳上桌子踢倒了一本笔记本。那是林砚的笔记本,封面上贴着一张便条纸,字迹工整:
「南部两个月,月底前再联系修稿事宜。」
这幺公式化的语句,却让沈泽怔住。
那不是一封信,不是问候,也不是思念。是业务、是距离、是他们最近习惯的说话方式。
他把便条撕下来,折成一小片放进抽屉。心里却一遍又一遍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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