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殿内灯火幽微。

沈砚站在浅金色帘幕前，换上浅色织锦长袍，手中捧着未冷的热茶，心跳比平日更快。

他不是第一次扮作近侍，但这一次，对象是南宫聿——一位权谋深沉、气场压迫，且似曾相识的恋人碎片。

「近前。」

南宫聿坐在矮榻之上，身穿轻薄寝衣，手中翻着一册未名古卷。

沈砚低头上前，跪坐到适当位置，双手奉茶。

「你怕我？」

「不敢。」

「眼神告诉我你在说谎。」

沈砚的指节微紧：「殿下气场过盛，难免紧张。」

南宫聿将茶接过，未饮，却忽然伸手将他拉近。

「你的呼吸乱了。」

这样的距离，让沈砚几乎闻到对方衣袍上寒香的气味。

「殿下若要试探忠诚，大可不必如此逼人。」

「我不是在试探忠诚，我在看……你会不会动心。」

沈砚呼吸一窒。

——这不像剧本里安排的话。

南宫聿的手指停在他耳后，轻轻一触，却像是某种标记般刻进他灵魂深处。

「你不是这世间该有的东西。」他低语，「但你进入了我的梦，也改变了我现实的每一夜。」

沈砚擡头，眼神复杂。

「若我说，我非你臣，甚至……是来解构这剧本的人，你会如何？」

南宫聿笑了，那笑带着一点悲凉，却也透出某种决然。

「那本殿……便亲手将你锁在这宫中，再不让你走。」

那夜，无月，无风。

灯烛摇曳间，一切真相与假象交错不清，像是命运为他们铺设的一场梦，却也像是一场无声的囚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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