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之中，天色昏黄，宫墙仿佛被血染过。

南宫聿站在无尽长廊尽头，手中持剑，身披玄红衣袍，一步步走过倒塌的宫闱与破碎的玉阶。

他的耳边，是重复出现的低语声：「你是谁？你该是谁？」

光与影在他面前交错，梦境一会儿将他带回稚年时母妃含笑的容颜，一会儿又将他扯进血色夜宴中兄弟相残的记忆。

每一道门后，皆有阴影投来——

「你身负王命，却不配拥有心。」

「你若动情，便会堕落。」

他看见自己的手染满鲜血。

却在某个转角，忽然看见一抹微笑的身影——那人着粗布侍卫衣，背影虽模糊，却让南宫聿心口猛地一震。

那是……沈砚。

梦中，他一步步走近，却怎样也追不上对方的脚步。

「你……认得我吗？」

他喃喃自语，像是对梦境，也像是在对自己发问。

梦醒时，他坐起身来，额上冷汗直冒。

指尖微颤。

他盯着掌心许久，仿佛还感受到梦里沈砚转身时，眼神里藏着的熟悉与哀伤。

南宫聿低声呢喃：

「若你真是我命中之人……那我是否，还能保留一丝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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