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是个大晴天，天空干净的不像话，和昨天灰蒙蒙的形成强烈对比。

中午，我收到他的讯息，「我在学餐，要不要一起吃？」

「和昨天一样的时间，不应该是下午吗？」我忍不住调侃他。

「少废话。」他配上一个无奈笑的贴图。

我们没说这是不是约会，但从我站在衣橱前，来回试穿这件事来看，我的心很清楚。

我最后穿了件白色短T配宽裤，头发扎高马尾，看起来像刚上完课，没特别打扮，却又在意的不像平常。

走到学餐时，他坐在最角落的位置，手撑着下巴滑手机。

他看到我进来时擡了一下眼，示意我坐到他旁边，「坐这边，刚好不会晒到。」

我们排队买了便当，边吃边聊一些不关课业的事。

问我为什幺选北庆、平常喜欢什幺、毕业以后要干嘛⋯⋯像是把之前没问的问题，一口气都补回来。

我问他什幺时候变这幺好奇，他只是笑了笑，「我的求知欲，通常跟人有关。」

学餐里很吵，有筷子撞盘的脆声、聊天的笑声、还有电视播着新闻。

可那些声音像被隔了一层，我们的对话像是单独被包裹起来的某个世界。

吃到一半，他忽然问我，「昨天那句话，是认真的吗？」

我看着他笑，「你觉得呢？」

他没回答，只是笑了。

那是我们第一次，在课业之外，单纯的并肩。

那不是特别的日子，也没有发生什幺明显的转折。

但我想，有些关系的转捩点，可以从「要不要一起吃饭」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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