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叶知夏抵达学校时，天还没完全亮，操场上只有稀稀落落的晨跑学生。

她走进教室，刚把书包放下，就看见周牧野从窗外探头，一手拎着早餐袋，另一手还捏着热腾腾的豆浆杯。

「你几点来的？」她有些意外。

「比你早十分钟。」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怕你没吃早餐，特地去你家附近那家豆浆店买的，听说你喜欢那家的蛋饼。」

叶知夏看着他手里那袋热气腾腾的早餐，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接过来，坐下，拆开袋子，边咬一口边问：

「你是不是对所有女生都这幺温柔？」

这话听来像句随口问问的玩笑，但周牧野看了她一眼，笑得干脆又坦白：

「不是。」

「那你以前那几个暧昧对象呢？」她试探性地开口。

「她们要我改变，我会觉得麻烦；你要我改，我会觉得值得。」

他的语气轻松，但每一个字都像被他认真想过，没有玩笑。

「而且我对别人真的没这种耐心。」

「我以前哪天会为谁早起，特地跑去买豆浆？」

叶知夏没回话，只是低头吃蛋饼，但她耳尖却悄悄泛红。

她没想到，这个曾经在课堂上吊儿啷当、只会传纸条逗她生气的男孩，竟然会变成这样一个认真准时、愿意早起为她买早餐的男人。

她也不知道该怎幺接这话，索性咬了一口豆浆店的酥皮蛋饼，喃喃地说了一句：

「好吃。」

「当然好吃啊，我可是排了十个人，差点迟到交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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