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放学时分，夕阳从校园西侧洒进走廊，将墙面染成一片橘金色。

叶知夏收好书包走出教室，在后门口看见了等着的周牧野。

他靠在围墙边，手上拿着一叠纸，看到她来了，立刻扬起那张熟悉的笑脸：「欸，你来啦！」

「你又提早十分钟。」她瞥了他一眼。

「我怕妳一出来没看到我会走掉啊。」他把那叠纸举起来，「给妳看个东西。」

她接过来看了两眼，是校内创业营的企划招募申请表，上面填得满满当当，连商业计划简述都写得工整详尽。

「你想参加这个？」

「嗯，我想试试。」

「为了这些奖金？」她挑眉。

「不只是。」他语气忽然收敛，少了平常的玩笑意味，多了些清晰笃定，「我想让妳知道，我能走得很远，不只是嘴上说喜欢妳而已。」

「我不想只是追妳，我想要配得上妳。」

这句话让她的手指微微一紧。

他低下头，笑了笑：「你不是一直都看不上我以前那副样子吗？现在我努力一点，应该还有救吧？」

「……你现在已经很好了。」

她说得不快，像是思索过的用字，落进他耳朵里却像一声悄悄的肯定。

周牧野擡头看着她，眼里带着一点不太掩饰的激动。

「那我可以理解为，这算是给我的预备合格通知书？」

她没回答，只是将那张申请表还给他，淡淡说了一句：

「加油，企划里有几个错字，回去改掉。」

他接过表，乖乖点头：「是，小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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