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业营复选当天，学校特地开放了礼堂给报名参赛的学生简报。除了评审老师之外，还有不少同学来旁听，座位几乎坐满。

周牧野抽到的是倒数第三个上台。

叶知夏坐在第三排，手里拿着评审资料，眼神却始终落在他还未走上台的身影上。

他穿了一件简单的白衬衫，牛仔裤配运动鞋，整体打扮不算特别，但那份站定在一旁的稳定感，是她过去从未想像过的模样。

他低着头对着讲稿复诵着什幺，嘴唇在默念，指尖偶尔在纸上点一下，像是确认自己的节奏。

「第三十六号，周牧野。」

听到名字，他吸了口气，擡头走上台。

礼堂忽然安静下来。

他站在聚光灯下，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微微笑了一下，朝台下点头致意，然后开口：

「大家好，我是周牧野。」

语气不疾不徐，出奇地稳定。

「我知道，可能有些人对我的名字不陌生」

他停顿一秒，眼神略带自嘲：

「因为我以前常出现在教官室、记过名单上，考试总是吊车尾，是老师眼中的头痛人物。」

现场有些低笑声，但他并不急着解释，而是继续说：

「那时候我不懂自己在做什幺，也不知道为什幺学习重要。直到我开始想为某个人变得更好。」

「我想成为一个，能让她骄傲的人。」

台下有些人交换眼神，有些人开始注意起他手里的简报资料。但叶知夏握着笔的手却在这一瞬轻轻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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