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捂住了晏清的耳朵，淡淡抛下一声：“我看谁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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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口无言时，在对峙中渐渐落入下风、有些气弱的福禄忽然记起来自己在圣人面前抢着要来传旨时，五仁面无表情地立在后头的样子。那老东西……恐怕早就知道靖安侯府是一滩浑水，这才冷眼看着他火急火燎地往上凑，此刻说不准怎么在笑话他呢。

可如今他已经领了圣人的口谕，若真像靖安侯说的那样直接掉头回去交差，先不说是不是真的能交差，他要敢在圣人面前禀了这些大逆不道的厥词，别提借此机会在圣人面前露露脸，要是给圣人留下他连这么件小事都办不好的印象，他怕永无锦衣归乡的活头了。

不行。

不能这样。

福禄犹记得，在他请命之前，圣人似乎正在翻看什么，看着看着忽然有些不大高兴，唤了声五仁，五仁也不知道在游什么魂，竟然面露犹豫，没及时应承……不然就平时五仁那副恨不得圣人放个屁都给装起来的着紧样子，他哪里来的空子可钻？

想到这里，福禄又不免有几分得意，找回了几分底气。

圣人甫一听见自己接话，还有些吃惊，禁不住多打量了他一阵子，直打量的他冷汗涔涔，开始后悔自己主动接话，才终于把这事交付在他肩上了。

福禄思量着这就是他太久没得用的坏处了。有事还是应该凑一凑，哪怕是在圣人面前凑个趣呢？话说回来，圣人还特意给了自己一队人马，直言如有事无需回禀请示，先速速将人绑来便是。他当时还想这靖安侯如今因为救驾有功，好歹也是个炙手可热的人物，若换做旁人，趁此机会上赶着亲近圣人尚且不够……他觉着这位新晋的贵人恐怕不会不识时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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