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像一条岔开的河流,静静地、无声地,朝不同方向流去。
林砚接下了本地大学开设的「叙事疗愈与书写」工作坊,每周三晚间七点在校区举办。他要带学生从回忆出发,写下创伤与复原。他喜欢这样的教学模式,不需面对镜头,只需面对每个愿意打开笔记本的人。
他的教室里,有人写亲人离世,有人写恋爱幻灭,也有人什幺都写不出来,只在空白的稿纸上画圈圈。
他会在他们旁边坐下,说:「没关系,画圈也算是一种书写。」
而沈泽,则忙着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动画短片企划。他在家里搭起小型摄影棚,画稿堆得像墙,电脑三台同时运作,声音素材在耳机里来回剪辑。他习惯一边趴在地板上画稿,一边让猫趴在他背上,像个不肯下床的失恋者,其实只是背痛。
他不再问林砚要不要吃宵夜,也不再等林砚的回讯。他告诉自己:「我们都只是太忙了。」
但「太忙了」这个理由,用久了,会像发霉的便当盒,掀开时才发现里面什幺都没了,只剩一股刺鼻的气味。
有天晚上,林砚主动提议煮晚餐。
「想吃什幺?」他问。
「你做就好。」沈泽说。
林砚煮了牛肉蔬菜汤,还做了两个半熟蛋。他们坐在桌前吃饭,对面却像隔着海。
饭菜的香气还在,汤匙的碰撞声还在,但话语少得像吃到最后一口的面包边。
沈泽突然问:「你最近写得开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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